干嘛还大张旗鼓的弄得上了报纸。你是觉得你被夫家休了这件事儿,在咱们获鹿县传传还不够,非得闹得全保定府,全北京城,人尽皆知了你才满意?这是光彩的事儿啊?我还告诉你,过了年你就把那学校的事儿给我辞了,安安生生的在家陪着娘。合适了,就再嫁出去。没合适的,康家养你一辈子。”
康聿容坐在饭桌前,抬着眸,怔怔的迎视着对面的那对yin沉的怒目。
这还是那个因为怕她疼,就阻止母亲给她缠脚的二哥吗?
这还是那个因为她喜欢读书,就在父亲面前为她据理力争的二哥吗?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这冷漠的神情,咄咄bi人的言辞,让康聿容陌生的几乎找不出一丝丝二哥曾经的影子。
她知道二哥与父亲一样,对章盛呈喜欢至极,也知道在他们的心里章盛呈的地位要比她高的多,更知道在离婚这件事上,他们把所有的过错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认为她笨、蠢、无能,连个男人都拴不住。
只是想不到的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二哥对她“拴不住章盛呈”的怨还是那么的深,把她离婚这件事还是当成了康家的奇耻大辱。
一抹痛楚从康聿容的心间划过,眼眶红了,眼睛里满是难掩的痛苦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