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尸走肉,章家唯一的子孙章正清尚且年幼。自此,章家没了一个主事的人。
不得已,康聿容再次站了出来,亲自张罗起章盛呈的丧事。
康聿容没有披白,但也走在送葬的队伍里。她木然的机械化的走着,走在这条大街上,看着拥挤的人群,依稀的记着上次自己这般“壮观”的走过这条大街的时候,自己穿着一身红坐在一顶红轿子里。
她嫁到章家来,章盛呈不曾给过她欢乐和甜蜜。如今,他这样毫无预兆的走了,她身上和心上难免也是沉甸甸的。
群众议论纷纷,议论她宽以待人豁达大度,议论她是个难得的好女人。
如果可以选择,康聿容绝不愿当这样的好女人。那样,清儿不用承受丧父之痛,章家二老也不用承载丧子之伤。
章仪之搀扶着妻子,一步一个踉跄,一步一个颠踬。泪,模糊了他们满是皱纹的脸。白发人送黑发人,情何以堪?
两位老人,步履蹒跚,彼此扶持,随着那白幡白旗,走在这萧飒的寒风里,真是人间最悲惨的一幅画面。
保定府的人,都忘不掉章家那场轰动一时的婚礼;如今,章家的这场葬礼,人们自然也会记忆犹新。
康聿容在章家一直陪着清儿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