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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梦了,她想。
那么恨不得她去死的人,希望她去给苏暖陪葬的人,那个用枪指着她的男人——
怎么可能会温柔的对自己低声耳语?又怎么可能会亲吻她的发间?
顾泽恺小心的将林盛夏的身体搂入到怀,尽量不去碰触她后背的伤口,恐怕林盛夏怎么都不会想到,此时透过她轻薄的衣料,水晶灯的碎片全然的扎入到她的后背。
从远处看她竟真的像是个刺猬似的。
顾泽恺仓皇的步调竟令这个往日里冷静睿智的男人丢了一只拖鞋也无所觉,只是将林盛夏搂的紧紧的,惹得满身的鲜血。
林盛夏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紧咬着唇死死的不发出任何声音,鼻翼微微的张合着,似乎是在用尽最后的力气来呼吸。
林盛夏的小腹隐隐的钝痛着。
如果孩子有事,她绝对不会原谅顾泽恺的。
送去医院的过程就如同是打仗般,他将她放在车子的后座上,为了不让后背的水晶灯碎片更渗入皮肉里,她唯有趴着。
林盛夏就这样的将脸埋入到黑发之,任是谁也看不到她倔强忍痛的表情,就算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她也没有丝毫的放松。
今天晚上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