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举起了凶器,接来的几却是越来越有力,越来越坚决,用来砍葡萄的精钢小斧头又重又利,不过凶手是用斧背敲打而非斧刃劈砍,它先是打断了老汤姆的手指,手掌,然后是坚硬的头骨,一又一,直到鲜血溅满了凶手黑色的长筒雨靴,那双浑浊的黄色眼睛从眼眶里突出来,整个脸也整个儿斜向一边才住了手。
他喘息了一会,向老人的尸体吐了两口唾沫,小声地咒骂:“胆小鬼!”然后暂时丢斧头,抓住老汤姆的外套,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打开走廊上的杂物间门,把他丢进去和那些脏乎乎的拖把扫帚呆在一起——在这个过程中,或许是某个动作过于粗鲁了,那把猎枪果然走火了,它轰的一声,把一块一尺见方的拼木地板连带面的基础打了个粉碎,倒把行凶者吓得不轻。
这个意外让他喃喃地抱怨了几句,好不容易才镇定来,不再心跳如鼓以及一阵阵的出冷汗——他走过去拎起那把斧头,对准门上的门闩和上面的锁砍去——这种老旧的锁具虽然易于劈砍,但很结实,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弄开了门。
那个被机构通缉的年轻女人正半靠在一张临时搭建的床铺上,令人遗憾的是,她没有穿着睡衣,而是套了件奶白色的方领薄衬衫,面穿着条栗色的牛仔裤,衬衫的两角在腰里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