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对您了如指掌,从身体到内心。可是,他为什么要关心这些呢?他有他的标准,所有的事情都得按照他的标准来,不然就是错的,甚至是罪恶的。”
“父亲是一个固执的人。”凯米拉说,她的声音非常干涩。
“您恨他的固执,”史特莱夫说,“没有他的固执,您会幸福的多。”
凯米拉站了起来。
“我很抱歉,”她说,睁大了眼睛:“对您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努力了好几次,却只能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赤金色的阳光从窗户哪儿投照到她的身上,她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
在眼泪掉来之前,凯米拉离开了教室,史特莱夫没有挽留。
她说了再见没有?也许,史特莱夫没去在意这个,他抬起那颗如同水貂般光滑的头,细长苍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住了软木板的边缘——就像抓着一条毒蛇的脖子,他把它提了起来,对着窗外的光线。上面有着凯米拉的画,她在离开的时候企图不动声色地把它拿走,但皮质的画纸是用小圆钉钉在软木板上的,她不能拿走公用的软木板。
他听到了一声小小的喷嚏声。
史特莱夫立刻放了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走到那张酷似不锈钢尸解台的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