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悲伤地耸了耸鼻子,它的睫毛上挂满了大滴的雨水,就像是在哭个不停,但它随后张开了嘴,在雨水无法波及到的地方,黄色的牙根上镶嵌着新鲜的血肉。
“帮我带个话。”撒沙将双手按在了玻璃上,微弱的光从他的掌心渗透进玻璃里,杂/种大狗好奇地低脑袋,伸出舌头去舔,光团是温暖的,里面还有着声音,它们经由舌尖一路上窜至大脑,在脑叶和脑干之间轰然爆炸。
比任何人,任何生物,任何意志都要重要,不可违抗的命令。
亨利先生家的狗呜咽着垂头,表示服从,它从房后面走开,带着那团光和那个命令,每一只和它接触的狗都能感受和听到,它们的眼睛褪去了血色,肌肉放松,耳朵耷拉着,牙齿也不再痒痒的总想咬些什么,它们懒洋洋地,茫然地在岛屿上走来走去,无论什么,不管是人、鳗鱼、同类抑是愈发狂暴的笛声都无法再度引起它们的兴趣,它们只想找到一个干燥的角落或缝隙躲避大雨,好好睡上一觉后回家。
密集得就像是蚂蚁的狗群突然散开了,早已得到命令的行动小组扑向了自己的目标。
刚才遇到的袭击也许是他们漫长或短暂的职业生涯中最为古怪的一次,幸运的是,没有人因此丧命,这得感谢那些机构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