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地方,毯子不够大,她的整个上半身都露在外面,她有点惊讶,又觉得有点尴尬,旋即停止在愤怒上,不过她最后还是忍住了,“玛西亚,”她说话的时候要注意舌头,免得碰上了紧咬的牙齿:“我以为……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属于我的。”道格拉斯有时会去镇子上,有时会去游泳馆,珍从来没在那些时候打搅过她,之前玛西亚也从来没来过萃取间。
玛西亚愣愣的看着他们,双手垂着,像是在做一个活生生的噩梦。
道格拉斯的心头突地闪过一丝寒意,他伸手推开坐在他身上的珍,但在这之前,玛西亚小姐已经挥起了一个结实的厚玻璃圆肚瓶,这只瓶子装满了今天提取香精后剩的残水,那些水可以用来调配花露,大约有着五磅重。这点重量对玛西亚来说不算什么——瓶子有个长长的脖颈,她抓着它,就像是个铁匠抓着他的榔头,她娴熟地挥动它,瓶子砸中了珍的额头,珍叫了一声,又是第二,“救命,救命。”珍微弱地喊道,第三,她倒来,眼睛惊恐地睁大,口里冒出血泡,白色的毛毯眨眼间就吸收了她流的鲜血,鲜血染红了毛毯,一片紧挨着一片,像是忽然增长出来的玫瑰花。
道格拉斯抓着她,挡了玛西亚的第四,珍的脖子发出清脆的卡嚓声,玛西亚小姐第五次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