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补充,它们迅速生长时吸取的是他的力量,但他没法子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去死,当然,他也没能料到,道格拉斯先生和夫人却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海水已经没过了那个窟窿,宝儿的眼睛还在流泪,但他已经能看清一些东西了,走在他前面的是个女性,和某个残酷的混蛋一模一样的淡金色鬈发,她湿透了,衬衫紧贴着皮肤,双手手指细长,手掌宽大,他清楚地记得它们所赋予他的恩惠——那么有力,那么慷慨。
“我们得游过去。”他的救命恩人说。
“没问题,”宝儿说,他已经稍微恢复了点镇定:“我是游泳社的。”
“啊,”她说:“我知道。”
她是一个年轻的,富有魅力的女性,她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却要比道格拉斯家族的更深,就像是阳光的海洋。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宝儿问。
那位女性正在深深吸上一口气,对他的问题,她只是冷漠地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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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场值得纪念的演唱会。”亚伯说。
格列格里瞪着他:“你们毁了所有的一切!”他不得不放大声音,直升机的噪声太大了。
“是西壬,”亚伯说:“还有萨麦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