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色的面颊紧贴着还带着黑冰的胡桃木凳子,他们中间有个人很擅长使用斧子,庄园里仅剩的那匹老马就是被他一斧子砍了那只三角形的头。
熟练的侩子手砍了撒沙的头,小脑袋咕噜噜地滚到雪地上,血融化了雪,在跌去的过程中,她的脸磕到了凳脚,乳牙被磕掉了,她有没有感觉到疼痛,有没有叫喊?她的眼睛,倒映着茄子颜色的眼睛里还含着透明滚烫的眼泪与最天真无邪的天使才能赋予的茫然天真,斧子还停留在凳子上,凳子上残留着老马的血,小鹿的血,还有撒沙的血,和那缕阳光般的金发。
他们用刀子分割撒沙的身体,软乎乎的,白嫩嫩的身体,淡黄色的脂肪,桃红色的内脏和肉——安东尼的父母,安东尼,厨娘和马夫用各种各样好吃的,巧克力,奶油,蜂蜜,香肠,小面包养大的孩子,就这样变成了肉,就像集市上的屠夫在案板上摆着的肉,被放干净了血,分门别类,那些饥饿的士兵围绕着它们,就像是沉默的苍蝇与秃鹫。
就在屠宰场的旁边,他们架起了火堆,从厨房搜来的,仅此一个的铁锅被吊在架子上,安东尼.霍普金斯记得父母最后一次给撒沙测量体重是在他们去城市之前,撒沙的体重是四十磅,他们从她身上取出了多少肉?他们是连着骨头一起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