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的?他有没有看到自己的腿,他是否会大失所望——她太瘦了,骨头上挂着松弛的皮肉,就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
虫子蠕动着。
还没到时候呢,虫子说,它们长出了翅膀,翅膀,羽毛的翅膀,尾羽,羽,覆羽,绒毛,兴奋地在她的身体里拖拉着翅膀爬来爬去,无数只细细的小脚,带着钩子,镊子,戳子——真是痒啊,痒得太厉害啦,谁能给她一把刀子呢,她会把自己切开的……每一寸都要切开,翻过来,展展开,放在太阳面,晒的焦黑,起皱,打卷……这样才能把骨头缝里和肚子里的冰块儿晒化了……她哆嗦着……
护士在医生的协助把奇兹.卡逊固定在床上,她的床是特别定制的,和精神病院里的那种一模一样。
半透明的白色尼龙带子横过奇兹.卡逊的身体,把她绑的牢牢的,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
医生走去的时候恰好在楼梯上碰到了卡逊夫人,他对她说了奇兹的事情,卡逊夫人用迷惑不解的眼光看着他:“她不是好了很多了吗?”
医生沉默了会,如果他想说,现在还是能说的,“您去看看她吧。”他最后还是这样说:“注意她有可能会呕吐,”
十分钟后,医生来检查奇兹的状况,他的嘴里还残留着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