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灵堂中,哭声一片。
况氏和白瑾瑜身披孝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撕心裂肺,实在是让前来哀悼之人,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太子殿到——”
一声高呼传入灵堂。
卢治皱眉,示意身侧小太监勿要在灵前喧哗。
小太监吓得忙垂首不敢吱声。
灵堂里的人却都听到了方才他喊得那一嗓子,三三两两的都朝着堂外看去,见果真是太子殿亲自前来悼念,忙地行礼。
白瑾瑜借着低头行礼的间隙。快地理了理鬓发,擦了擦脸上杂乱的泪痕。
“不必多礼,是这奴才不懂规矩。惊扰之处,勿要挂怀。”卢治口气温和有礼。
“殿言重了……”况氏看向卢治的眼神隐隐含着打量。
说不准,这可就是她未来的女婿了啊。
“殿,瑾瑜带您上香。”白瑾瑜自告奋勇,连忙走上前去,生怕有丫鬟抢在她前头似得。
“有劳。”卢治颔首,目光却越过白瑾瑜。落在了那垂首跪坐在右侧,任由宽大的孝帽遮挡住大半张脸的纤细身姿上。
当场跪着的人当中。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哭出来的人。
卢治眼光微动,将目光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