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每天看到沈亦欢身上那些离奇的破洞裤、浮夸至极的指甲都要训好久。
她年轻时当过几年老师,还有把戒尺,沈亦欢自然不会乖乖伸手让她打,小老太太便往她背上打。
啪啪啪的,声音还挺响。
可是一点都不疼,背上本来就不容易疼,再加上她本就没什么力气,也不舍得真用力气打她。
所以沈亦欢不在乎被她打,仍然很喜欢nǎinǎi,经常放了学就去看看她。
——
“陆舟,你还记得我nǎinǎi吗?”她忽然问。
陆舟点头:“记得。”
“她不在了。”沈亦欢说,“我爸死后还不到一个月她也就走了。”
陆舟动作一顿,看她。
高中时候,陆舟有时候会陪她一起去nǎinǎi家,老人家天天训这个孙女,对陆舟倒是格外喜欢,那时候还让沈亦欢有些嫉妒。
沈亦欢轻轻勾了下唇,又很快扯的平直:“不过还好,不是什么折磨人的病病死的。”
“那时候我爸刚死呢,留下一屁股债,所有不动产都被银行收回去了,钱也没了,我妈让我去找我nǎinǎi借钱,说她肯定有钱存着,我就去了,我nǎinǎi没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