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
常四海和明味经常聚聚在一起,对着水面指指点点,明味用绳子拴了个玻璃瓶子抛入江中,然后提上来拿专用的小秤称水重,每隔三十里水路,必然如此。据说这是在测量江水中的泥沙含量,根据其中泥沙含量的变化,有经验的水文学家就能大至判断中上游的水青。不过这也只能大概估计,要精确了解随时变化的水况,那就必须要用专门的‘水鬼’来探测。称水重和‘水鬼’渡江,都是从封建时代传下来的古老方法,不要看古老,却是比现代仪器探测的还要准确。那年头儿的水利官员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两河一江出了岔子,立即就要人头滚滚,不比如今这个‘法治社会’,对待官员是越来越温柔体贴了。
不信的人可以翻翻历史书,看看自明以来黄河长江决口的次数和带来的灾害情况如何,以及现代华夏遭遇的水患如何,一比就知道。当然这说的是和平年间的灾害情况,古时遇到战乱,常凯申炸了花园口,这种乱世造就的‘人祸’没有可比性。
常四海年轻时就做过‘水鬼’,从长江源头裹着皮囊漂流而下,一路监测水况,记录成册,自然有政府收购,拼上一回命,就能几年不愁吃喝,只是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这种职业就失去了政府支持,也就渐渐消亡。明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