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
在宫里这等地处,做奴才的若说出看天意这三个字,大部分都离死不远,一次不死,下次,下下次,必是不能活。
“王公公这是出去公干?”
一转弯,阴测测的影子晃了晃,老太监心里头一惊,脸上到八方不动,抬头一看,笑道:“九爷怎一个人,可是底下伺候的不好?”
宫里能被称为九爷的,也只有一个厉王陈玮。
那是皇帝先叫出口,跟一众宗亲显贵们说,他家九爷脾气臭,要是哪天闹起性子,大家就先避一避,都他气顺了,自然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从那以后,宫里的太监都喊他九爷,当着万岁的面也这么喊,皇帝照样乐呵呵的,也不见恼。
陈玮的脸色苍白,似乎有些困倦,靠着墙,皮笑肉不笑:“我自己转转,显得清净,王公公有事儿去忙。”
“那老奴就先去。回头再给九爷请安。”
老太监弓着身子退出去,一琢磨就想起来,今儿可是五月底,九王爷可不是要进宫给娘娘请安。回头要交代手底下那帮孙子们机灵点儿,别碍这位爷的眼。
陈玮看老太监走远了,靠着墙也慢慢挪动脚步,走向甘泉宫。
皇后原来的寝宫过于荒废,又有些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