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于柳梢头。满院清冷月辉,凉意纵生,随着清风,拂入窗中。
寒烟楼。
一抹纤细的身影像灵猫一般摸进了东厢房中,月光笼在她的身上,她穿着一袭黑色夜行衣,头发全都拢进了黑色包头布里。
她很快就在暗阁里找到了一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只银镯,举到月看了一眼,匆匆开门出去。但她并没有直接出了寒烟楼,而是钻进了后院的一间房中,过了好一会儿,里面还无人出现。
一直跟踪她的几人急了,推门进去一看,里哪里有人,后窗大开,早就人去楼空。
“快去禀报主子,跟丢了。”几人大惊失色,赶紧跑出去。
子里响起了轻微的声响,一道黑影从房梁落,但此时她已不是夜行衣的装扮,而只是一身普通的褐色土布衣裙,化身为皮肤黝黑,粗手大脚的中年妇人。
她翻过了墙,到了隔壁的酒楼里,拎着一只水桶,大摇大摆地从后院出来,到了角门处,把马桶放,又牵了一只骡子出来,就从后院那些杂役的眼皮子底,出了酒楼,往大街上去了。
天渐亮了,从大河里缓缓而来两艘大船,船上悬着高帆大旗。岸边有数十侍卫在等着,待大船一到,便靠上前去,看着船上的人乘小船靠近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