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让哥哥把孩子抱出来先睡觉,她进去给爷爷守灵。
吃过了晚饭,家里的人群依然没有散去,屋子里坐不下,大家就从家里拿来了凳子和小马扎,坐在院子里。这么多人也没有说笑唠闲嗑的,大家都在低头做事,不做事也都安静的呆着;上百号人,中午和晚上吃过了两顿饭,屋子里和院子里也是干干净净,厨房也有人帮助收拾整齐,明天要做的菜都已经择好了,整整齐齐的码在灶台上。
她想起徐娟的弟弟办丧事的时候,也是有热心的村邻帮忙,但是也难免凌乱,晚上闲来无事守灵的时候,那帮人还凑了好几堆打扑克打麻将,甚至还会说说笑笑。
跟现在这副悲伤肃穆的场景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一天来了好多人,原来村里的人这么多呢。”她自言自语地说道。
坐在她身边的二婶听她这么说,轻声说道:“今天来的不全是咱们村的人,十里八乡得过高大夫恩惠的都来了。还有没接到信儿的,估计明天能到。高大夫医术高,心又善,他那一屋子药匣里的药啥时候都没断过,每年到季节了,他就到山里采药,一进山就是两三个月,采来的药材听说老值钱了,他也不高价卖,乡里乡亲的谁有个疑难杂症了,他都是半买半送,有钱就给没钱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