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低头着阳光,阳光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面色青黑,脉息时有时无,他用毛巾帮她擦拭着口鼻间的鲜血,回头质问翠竹,“你明知贵妃中毒,为何不先去叫太医!”
“皇上,太后娘娘把持着后宫,叫太医救不了娘娘的命,只有皇上您才能救娘娘的命啊!”翠竹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娘娘前脚刚中毒,太后娘娘后脚就过来了!娘娘和奴婢们哪敢妄动?太后娘娘是存心要置娘娘于死地呀!”
“宁妃刚刚进宫,不知宫内情形,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知道小心伺候?这件事给我守口如瓶,若有半句泄露出去,朕拿你是问!出去吧!”朱由校冷声说道。
“奴婢告退。”翠竹担心地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宁妃,心惊胆战地退到了门外,关上了房门。
偌大的宫室里面只剩下了朱由校和阳光两个人,朱由校放下床上的幔帐,在里面隔绝出一个封闭的空间。阳光毫无声息地伏在他的腿上,长发在脑后散开,凄艳绝伦的秀颜上再无一丝生机。他抚摸着她冰凉的脸颊,想着昨日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顾盼神飞的娇艳模样,才仅仅半日,就凋零憔悴如斯。
手指触到她抹额上的玉石,他的手忽然微微一滞,挑开她的抹额,赫然看到她额头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