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颐养天年,也自有一股硬气,所以教导儿女也是一样,只不过曹宾是没学好的纨绔子弟。
可荣姜的这位三婶却并不是,诚如荣榆所说,如果她是个不辩是非的人,钱直当年大概也不会同意她进钱家的门——这是个深明大义的女人。
所以从荣姜小的时候,她是怜爱荣姜,再大一些之后在外打仗没少吃苦,她就越发觉得荣姜有本事,有刚性,比她生的这几个孩子都有出息,所以就格外高看荣姜,也很愿意跟她亲近。
大约正是因为从没见过这样低声下去的荣姜,适大太太才更觉心头颤的厉害,不由自主的把手覆在荣姜的头上,顺着荣姜乌黑的发丝摸下去:“好姑娘,怎么这么说话呢?你想要什么,跟三婶直说还不行吗?做这样大的礼,说这样软的话,叫我听的心都要碎了。”
所以很久之后,赵倧跟魏鸣说过,荣姜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她一身正气的时候,叫你不敢正视她,那样的光芒太过耀眼,怕会灼伤了你的眼睛。可如果荣姜软下来,她肯撒撒娇,肯服个软,那她就算是开口要天上的星星,你都会忍不住想摘下来给她。
荣姜稍摆了摆头,在适大太太的手心里蹭了蹭,沉默了许久,终于开了口:“从善入狱,我怀疑是国舅爷下的黑手。”她话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