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秦英的包子发髻,摸了一会儿对她展颜笑,一双桃花眼荡漾着让人心醉的水泽:“你是道家之人吧,和李淳风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还挺不同,说不定我们以后能成为友人。”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秦英抬起了脸惊讶地问道。
他眨了眨明亮的眸子,手指停留在秦英的发顶,把一根白玉簪子拆了下来:“道家之人反束发冠,这根簪子是从左往右插的,以示自己出世之心。你师傅没有把这层寓意告诉你吗?”
秦英茫然地看着他信手拆下来的玉簪,回神以后,磨着牙念叨着许久不见、远在千里外的师傅宁封子。
——自己好歹是正儿八经地给他送过拜师礼的,才在他座下习了百年的道法。可是这一百年里,他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好好讲过由来。实在是太不负责了。
此时在丈人山上喝秦溪新酿的桃花酒的人重重打了个喷嚏。
宁封子揉了一下微微发红的笔尖,另一只手腕晃动,试着壶里酒液的深浅。发觉壶里只剩了一个底儿,他不太情愿地从呼迎亭里走出来,顺着山间小径,下山去找秦英的阿姊秦溪了。
秦溪和明离一同居于朝阳洞。宁封子挑开竹帘进洞时,他俩刚好在收拾早饭后的锅碗,收拾也就罢了,还来眉眼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