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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英挑起眉毛,没有搭话。等了缘师端着钵盂步出了饭堂,她才对苏桓道:“他应该是这翰林院中当之无愧的楷模。”
“僧人行住坐卧是有详细仪轨的。所以他想不当楷模都是难的。”苏桓笑嘻嘻地收起了自己桌案上的一堆羊骨头道。
她听罢,忽然地想起自己认识的如七。这人也是如此严以律己——佛家之人好像都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
此时远在终南山净业寺的如七打了个喷嚏。
“怎么,是伤寒了吗?转过脸来让我瞧瞧。”道宣师正坐在药师殿里,抄写常用的药方,听到自己前面的如七发出这样的动静,关切地说。
如七是老实地不能再老实的人,当即停了手里挑拣药材的活计,依言回了头。
道宣师看着他那有些发红的耳朵尖,眯眸笑着叹息一声:“你这不是伤寒,是受了些相思。”
“出家人可不能造绮语之口业。”如七的耳朵不由得更加红了,他刚刚打开的药柜没有推好,手一抖,把山茱萸枝叶撒了一地。他慌慌忙忙地弯下了颀长身子去捡。
“贫僧可没有说假大空话。”道宣师逗了对方一下,见到比想象中还要有趣的景象,又垂下眼帘忙起了笔墨工作,“……你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