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众臣鱼贯地离开朝堂。像秦英这样品级不高的人能直接离开了。而三省六部的长官们则暂时休息一刻,之后到偏殿参与小朝会。
很快,李世民眼下就是空荡荡的了。他独自坐在上位,手抓着黄花梨木的扶手,一语不发。
高士廉出了殿门,状若无意地凑到房玄龄身边,问道:“房仆射,您说李好德该被斩于集市吗?”
房玄龄眯了眯眼,缓缓地对他道:“这事用不着我们操心。李好德若真疯了,张理丞自然会为他挣命的。”
“张理丞与全御史在李好德一案上产生分歧,恐怕对你我有影响啊。”高士廉抚着为数不多的胡子道,忧心道,“张理丞为了翻案,说不定会将遭遇类似的欧阳信本扯进去…”
然而房玄龄打断了他的话:“——怕什么?那年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罢了。”他压低声音道,“——而且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信本好。”
高士廉脸色大变,他咽了咽到嘴的话,用稍微温和的语气道:“房仆射如何能体会我的心情?时隔数年,某才从益州回长安来。既然有幸回京来,某可不想再被流放出去了。”
五年之前,也就是贞观元年,高士廉受封义兴郡公,可谓是朝中位高权重的一个人物。然而当年的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