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起来,走到李承乾的前面跪礼道:
“……太子殿下怎么得空亲临寒舍?”或许是许久不曾见,她对他的语气已经生疏到最初。
李承乾听秦英这样恭敬到多礼的话,他抿了抿嘴角,道:“猜测某个高升的人乐不思蜀,便过来一探究竟,今天一见,果真如此。”
秦英也不待他唤自己起身,就静静地提了衣袍下摆,为他铺设好席座。
她知道常日卧榻的李承乾独自从东宫走到翰林院来,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份体力,还有心上的毅力。他不说,但不意味着她可以装作无见。
“有劳太子殿下挂记。”在李承乾身边的垫子上放了两层软毯,秦英施礼道。
李承乾也不客气,扶着有些僵直的双膝缓缓坐了下来,道:“听阿娘说,你明天沐休出宫。可还会回来?”
她垂着头,明亮的眼眸不曾注视对方一眼:“某入宫的第一天,就对陛下做了承诺,在太子殿下没有病愈以前,秦某绝不会轻易离去。”
极为恭敬的话,却没有与之相配的眼神,这不由让人心生不满。
李承乾倾了倾身子,为自己取了案上的一只白瓷小盏,添上一杯温水,道:“……关于那件大理寺狱行私刑的事,你还在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