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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回
秦英目送了苏桓十几步远,开始认真地思索自己要在审核的时候展示什么。
为人诊脉开方子,虽然是她身为医待诏的职务,但完全不具有可观性。
她也不会把这个画面,原封不动地搬到陛下和众大人面前。
默默地托了许久的下巴,手臂开始发酸。
风夹带着夏夜的清凉,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和衣襟,秦英瑟缩了一下肩膀,撑着另一侧的手臂,起身回房。
毕竟枯坐好像也不会给自己带来头绪,不如先放下,秉烛挑灯地把《诸病源候论》的注疏研究研究。那些卷轴里夹杂着大量的导引法,她若是能学得一二,以后见了病症,也不会单单拘泥于方剂针砭了。
因为下午睡了小两个时辰,秦英的作息时间就乱了。
此时已经亥时正,她却了无困意,就着《诸病源候论》熬到了子时一刻。
深夜还是神清气爽的秦英偶然抬头,望见桌案上的灯油所剩无几,起身涮了笔砚就躺下歇息了。
以前在深山里清修的秦英,都是在每日子时修行的。她早就养成子夜不眠的习惯,而现在下了山,她就必须从小事做起,融入世间的种种规则。
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