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那不成器的宋成远,张恩慈连给河黍的父亲写了五封信,信中字句恳求,声泪俱,甚至还咬破手指,送去血书,总算求得他保全灵儿。
她知道,父亲并非因书信动容,只因她是他京中一颗必不可少的棋子,才暂且顺了她的心意。
而后成日忧心,盘算该如何表现,才能重新博得父亲的信赖。
慕汐瑶自是要对付,碍着她不多时要随圣驾南巡,又与几位皇族在鸳墨阁畅饮,风头正劲,张恩慈实在无缝可钻,于是只好盼着她快些走,转而先对付苏氏,她有信心,等慕汐瑶随驾回京,她已经在府中做大自个儿,任凭那丫头三头六臂,也不能奈她何了。
到那时,她再慢慢收拾这个该死的小贱人!
由是这般想通,便暂且将过往的仇抛之脑后,安心养胎。
这天早上听闻沈家二公子到了,张恩慈立刻来了精神。
沈家在江南的大名她早就有所耳闻,富甲一方,就算不能拉拢,多有结交也是好的。
当日沈修文入京是多大的阵仗和场面?白白让张恩慈防备了多时,生怕他会帮着慕汐瑶来对付自己。
岂料他是个不管事的,来京中多日,只前些天过府拜访了慕坚,小坐片刻,就随永王前往两百里外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