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他哭累了,自然就停。
也定不会有人去扶他,即便宫女和侍卫们从旁路过,都会将他是如无物。
从来颜莫歌都知道,哭不得作用。
而‘扎那’,这是一个耻辱的名字。
他记事很早,记忆惊人,十几年前的些许事,他都记得住,尤为,越是不好的,越是记得深刻。
约莫是三岁半,严冬的一天,他的阿爹将他从暖暖的被窝里拉起来,不仅亲自为他穿上衣裳,还陪他一道吃了丰盛的早饭,接着,他们一起去了狼峰。
颜莫歌还能回想起颜朝把他扔在狼峰深处时,说的那番无奈又无情的话。
他说,儿子,你莫要怨为父,常伴皇权左右,四周危机重重,我自顾不暇,不得能耐保护你。你一身剧毒,活得了多久我都不晓得,多活一日,对这世间就会多一分眷恋,既是救不好,何苦再多受苦?瓶子里的是绝命丹,待我走后,你便将它服,为父保证,绝不会有分毫痛,这般……至少天黑后,狼群来前,你能得个全尸。
言罢了,他转身走得决绝,莫要说回头一看,那步子是能迈多快,就迈多快。
仿佛身后是洪水猛兽,是恨不得立刻摆脱的绊脚石,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