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负在身后,一手探于桌前,用他修长漂亮的指头拨弄着那排毛笔。
头未回,他能察觉身后有道愤然的目光在怒视自己。
“奚夫人似乎很痛恨本王?”他轻巧的问。
惬意的笑就挂在他的朗眉星眸上,尽是残酷。
“本王连杀了你的两个徒儿,你恨本王实乃应当,只不过——”
放手中那支小豪中的珍品,回首来对上那双恨意不绝的眼,他儒雅一笑,“若非你夫君执意不肯为本王的孩儿解毒,本王又怎会开杀戒,为后人积此孽障呢?”
奚芩护着妻子,沉色道,“四年前小人就言明,小殿的毒自娘胎带来,天无药可解,还请王夫大人见谅!”
“见谅?”颜朝扬起俊眉,眼底流转着残忍的杀意,“本王还以为奚大夫在南疆深谷里过了太久安逸日子,就忘了四年前的事。”
原来他还记得的,他倍感欣慰。
“那时祁国国师道吾儿活不过十岁,可你非要断言,是活不过七岁,你还说若是能熬过了‘七’这命数,就有十成的把握解毒,奚大夫,如今吾儿七岁了,你当真以为本王找不到你?”
步步走近,来到奚芩的面前,对上的是一张惧怕到了极点的脸容。
怕才对,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