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有个什么作用?”不屑的哼了一声,夜澜语调都变得生硬,“若他不生二心,硬要抬二娘过门,我娘亲也不会早早过身,更不会叫我和素心……”
“如何?”闻她欲言又止,颜莫歌追问。
夜澜却不应他了。
这晚颇为安宁,她不如平日里凶巴巴的模样,难得的机会,他可不想轻易错过。
颜莫歌转身去与她相对,见她一张困苦隐忍的面容,他直问,“你二娘还对你与你妹妹做了什么丧天害理的事?说来与我听,莫要自己憋在心里,若你实在觉得不痛快,待明儿个天一亮,我们在折回去将她好好收拾一番,你看如何?”
夜澜失笑,“我看不如何,现如今想想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心事。”
可是他脸容坚持,凝住她的眼眸里皆是等待,她不得办法,幽幽转转叹了口气,道,“那时我娘刚葬,二娘的狐狸尾巴还未露出来,那夜正逢敬火节,她说带我与素心去街上看热闹,谁想我们被她领奴市,她对我们说,家里光景不大好,她又有了身孕,大夫说那一胎还是男胎,姚家养不起那么多女儿,故而要将我们送走一个。”
颜莫歌顺着接道,“你身为长姐,自然求你二娘将你卖了,留妹妹,我说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