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救是不可能了。只望他在黑夜里的俊庞愈加深沉,双眉紧锁,曜石般的黑瞳里激荡着电火流光,恨不得把哪个撕碎似的,许久没吃过这样的大亏。
汐瑶不惊更不瞎叫唤,予以他的表情有伤怀更有无奈,心是道:想出这个法子来掳她的人实在是绝顶聪明……
……
次日正午。
这天照旧潮湿沉闷,烈日躲在厚重的云层后,虽能为赶路的人免去暴晒,却是不能将时时萦绕的窒闷湿气驱散个几分丝毫。
仿佛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来,可是许久过去了,雨滴迟迟不落,着实叫人无法。
走在前往东长城边境的官道上,汐瑶早就汗流浃背,双腿也麻木了,尤其断过的那一只,此时每迈一步都随时会就地跪去,不受她控制。
昨夜根本不得休息,被吊上了山后,果真有个大块头在上面接应,只长得呆头呆脑。
掳她的人是奚芩,夜澜的师傅,阿朝的仇人。
大块头是他的儿子,当年侥幸得活,人却天生憨傻。
晓得来者身份之后,汐瑶唯有心里呜呼哀哉,他们掳她实在理所应当,借她家大汗去找太王夫的麻烦,对她当真是如何顺手如何用。
防了这个,设计了那个,偏生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