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熟悉,可是真要仔细计较,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老实讲,她连自个儿是谁都不晓得。
仿佛好睡了一场,睁开眼发现躺在一间子里,衣裳摆在枕边,她起来兀自穿戴好,走出来,打开门,看到的是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
这个院子也有些别扭。
明明是农家小院,连黄沙地都凹凸不平,布满小坑,偏在院中摆着许多奢华的物件。
比如那红木的桌椅,比如桌上的紫砂茶具,比如那道雕工精美的石屏,比如门外依稀可见的两对威武的小石狮子,还比如坐在藤椅上,穿着通身显得极其富贵,长相不俗的男子。
依她看来,他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了。
“你不知这里是何处?”
颜莫歌坐起身来,把账本往旁边还没看清楚形势的镇长怀里一塞。
几步走到夜澜面前,凑近,睁大了凤目将她上上看遍,“那我是哪个?你一点映像都不得?”
问时,颜莫歌已有了几分意识。
夜澜的不自知大抵和奚芩给她的药有关,他不仅没有觉得多稀奇,反而有种‘理应如此’的自觉。
毕竟当年阿爹造的是害人妻儿的孽事,自己又把奚芩最得意的徒儿娶走,倘若只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