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他刚做起来的局。
他先愣了愣,再而失笑,叹,“姜还是老的辣。”
自己的局
向来做得低调不易让人发现,至少走到这步是从没被人察觉过的,父亲却不然。
“知子莫如父。”沈海川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面上一派笃然自若,“当年在烟雨城,为父看你大哥成日与那些所谓的文人雅士混在一起,每日泛舟游湖,登山拜庙,就知道他不是做生意的料。”
故而沈瑾瑜刚一成了冠礼,沈海川就把他带在身边走南闯北,手把手教他做生意。
说起逝去的大哥,沈瑾瑜脸色微沉。
放眼去寻正在园子里的母亲,此时她正和百里醉手挽手的站在那荷塘边上,捧着饵盒逗锦鲤。
看到崔氏低垂着眉目,伸手指着池中和身旁的百里醉说着什么,不时一道开怀而笑,全不见了那时对长子的死的悲伤。
这终于叫沈瑾瑜由衷的宽慰了一些。
沈海川看出他心里的想法,道,“你母亲是个识大体,懂得大道理的女人,如今你既已成亲,是该把心收一收让她彻底安慰了,你也不想为父真的照她所言,扶一房小妾做平妻,把你赶到北境去吧?”
这话他说得隐晦,言之意就是告诫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