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云柔虽然性子急躁,人却爽朗大气,而且她的针线女红也是刚刚才学起来不久,被安易洁嘲笑也并不当真生气。姐妹俩隔着一堆丫鬟一个做势要打,一个做势要逃,闹了一阵也就笑着坐了下来。
安易洁看到陆云柔的妆台上玉环金钗一片宝光闪烁,不由得又笑,“大将军入土为安,你的这些首饰也重见天日,又可以拿出来戴了。”
陆云柔闻言心惊,立刻目光一转,见安易洁穿一件牙白色绣白兰长裙,头上一根镶珠银簪,披着月白色镶银狐边翻毛斗篷。虽然不是穿孝,但全身上下素雅至极。
她这话不是刻薄,而是诛心。陆云柔心里想着,脸色一沉,扭开了脸没有说话。
荷叶是陆云柔的大丫鬟,深知安易洁一向娇纵,从来不会觉得是她自己说话讨厌得罪了人,闹僵了只会四处宣扬自家小姐小气。她见场面尴尬,连忙笑了一笑,顺手拿过梳妆台上的一瓶香膏,“易洁小姐,你试试这香膏,是夫人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做的,好闻好用。我们都说比百坊最好的香膏还强呢!”
安易洁最是爱美,闻言立刻好奇起来,“大舅母的院子里什么时候出了能做香膏的丫鬟?”她说着话,已经伸出手来,接过瓷罐,挑起一点香膏先是闻了闻,果然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