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悲哀之中浮起一丝坚毅,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欣什么都好,就是太软弱了。她要是能象赵子言那样没心没肺……沈玉想到这里,心里也是一哂,这要求太高了,还有谁能象赵子言那样没心没肺呢?
沈玉又絮絮叨叨说着几句,等着安一欣的药劲上来,才让她躺好,看着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沈玉为她掖好被子,低头看看炕下只有英姨娘和安一欣的鞋。他挑了安一欣的鞋趟进去,披上自己的银狐斗篷,开门走了出去。
沈玉走到院子中央,抬眼就向屋顶看去。
陆云深负手而立,映着微明的熹光,容颜俊美无俦,浑身那种凌厉锋芒尽掩在山岳般的沉稳之中。
沈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瞪,“你回屋穿件衣服也少偷听不了几句,这么一身单衣站在屋顶上冻病了我可不给你开药方。”他气冲冲的说。
陆云深脚步一抬,翩然落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沈玉一阵气馁。
怎么就突然觉得大师兄对一欣比自己对一欣还上心了呢?
自己还小,可打不过他。
“天都亮了,你快去把英姨娘的穴道解了。”沈玉挥挥小手,不耐烦的说。“然后我再告诉你你小姑母生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