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钱氏不愿意面对宴会里那些妇人有意无意的炫孙炫子之言,也不愿意面对那些人用一种看“不下蛋的母鸡”的同情和怜悯,讥诮和嘲弄的目光看着她,更不愿意听到那些人私下议论她之所以嫁入候府十多年,只生了一个女儿,就再无所出,完全是因为她伙同旁人害死了自己的嫡姐,然后以“照顾嫡姐女儿”的缘由嫁入候府,却一意孤行地放纵捧杀了杜雅萱,如今,不过是“因果相报”……
老夫人欣赏了会钱氏那忽青忽白,忽红忽黑的脸色后,才觉得一直横哽在胸口的那团郁气消散了少许,心里暗暗地盘算着其它的主意,嘴里却问道:“钱氏,你给欢儿准备了哪些嫁妆?”
钱氏将手里的清单递上,然后,就再次垂眸不语起来。
对于钱氏这种“沉默反抗”的行为早已了如指掌的老夫人,并没有伸手接过钱氏递来的清单,而是示意道:“郑嬷嬷,你来念念。”
郑嬷嬷应了声,接过钱氏手里的清单后,就扯着嗓子念道:“各色锦缎十匹,各色布十匹,四季饰银首饰一套,金钗一对……”
即使郑嬷嬷念得再慢,但,不到半盏茶时间,这份清单依然被她念完了,之后,就是久久的沉默。
老夫人摇了摇用,用一种看蠢货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