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空气的利刃声音也多了起来。
然而并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却听的清楚,有人来了。
车帘被拉开的时候,外面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坐在车里的心跳到了嗓子口,甚至做好了准备要将手里拿着的簪子刺向手腕,以死明志。
没想到一只温厚的手掌夺走了她手里的簪子。
“暖暖,莫怕。”
声音里有焦急,有担心。有害怕,还有起伏不平的喘息。
却低沉有力,莫名让人心安。
他穿着墨色的氅衣、快靴,手里提着一柄剑。上面还有滴滴答答往下流的鲜血。随后从衣服上撕下一片布条,轻声对她道:“我接你下车,你不要睁眼。”他轻轻地将布条折叠成带状,从她眼前绕过,系在脑后,隔着宽大的袖子。扶着她的手将她带下了车。
她走地有些颤抖,他不自觉地握了握她的手,半扶半抱地接她下了车。
仿佛隔着冬天厚厚的衣料,也能感觉到他靠近时身上热热的气息。暖暖的,十分明晰,哪怕在春寒料峭的傍晚,哪怕周遭都是弥散着血腥味,也莫名地让人心安。
可等她坐在干净的马车上时,想要偷偷撩开帘子看的时候,裴师兄却叹着气按住了帘子:“暖暖,你不该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