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头万绪。
我该怎么告诉他,即使他的父亲不喜欢独孤信,即使他的阿干们也不喜欢独孤信,独孤信却永远不会伤害他和他的兄弟们。
正在犹豫间,宇文泰进来了。一见觉儿黏在我身上,故意板起脸来,说:“都是个军人了,怎么还抱着阿母不放?”
觉儿嘻嘻一笑,乖乖地从我膝上爬下去,走到宇文泰身边去伸手吊住他的胳膊。
这是他们父子爱玩的一个游戏。让觉儿挂在他的胳膊上荡秋千。
阅兵已经结束,不日就将返回东雍州。这些日子觉儿的成长尤为让宇文泰高兴。此时他心情极好,让觉儿挂在胳膊上荡了一会儿,笑问:“同你阿母说什么悄悄话呢?”
我的心一跳,正要出声,觉儿已经心无城府地说:“我在问阿母,阿父是不是不喜欢独孤信。”
“哦?”他一笑,抬头看了我一眼,伸手将觉儿抱起来,问:“独孤信是阿父最为倚重的大将,阿父怎么会不喜欢他?”
觉儿在那一刻,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犹犹豫豫地说:“是毓儿阿干说,你派萨保阿干去秦州是为了监视独孤信。”
宇文泰微微露出不悦的神色,说:“他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捕风捉影的鬼话!”说着将觉儿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