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无能的人,让关中又一次尸横遍野,满目疮痍!”
“可是你不可能一千年一万年地守着关中。”我仰头看着他。这铁铸的怪物。只和我去山林田野隐逸不好吗?只做最普通的农夫和村妇,又何尝不是快乐?权力吞噬着我对幸福的渴仰。
他转头看着我,目光灼灼:“觉儿和邕儿都是治国的大才,他们的孩子也不会差。关中地区早已是我们宇文氏骨血里的一部分。我还要吞并东边,吞并南边,统一天下。”
啊,我深怨着他,却又清清楚楚地明白他的渴望这已经不再是对权力的执迷。这是他对生命的热爱。
他固执地决定着孩子们的命运。
我心里头很慌,没来由地慌。他如同一支蜡烛,用力地燃烧。可是岂不知,燃烧得越用力,就熄灭得越快……
四月里,新帝在宫中置宴,大飨群臣。
而另一边,宇文泰命人将被幽禁在雍州的废帝鸩杀了。
不久,皇帝下诏,封邕儿为辅城郡公,邑二千户。
八月间,虽已入秋,暑气却还未肯消散。这天下午,天气热烘烘懒洋洋的,我刚刚午睡起来,正要让眉生将玉珑带来给我看看,就听到门口的侍从恭敬地声成一线:“洛阳郡公到!”
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