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我娘生下我后,没熬几天,便去了。我爹说,我是他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的。”
“你有这样的爹,也是福份。”
高鸢尾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看向林西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怜惜。
福份?
林西磨了磨她尖利的牙。
果然是福份,福份的都让我卖身进府,而那两个货居然……
林西蓦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佯装扭动了下发酸的脖子,笑道:“小姐,奴婢想求你件事。”
“你说。”
“再过半月,便是我爹的忌日,我想回家给我爹烧些纸。”
高鸢尾微微动容,笑道:“这有什么求不求的,回头跟刘妈妈说一声便是,就说是我允下的。”
林西一听,喜笑颜开,当下扑通一声跪下,给三小姐磕了几个头,未等小姐叫起便起身笑道:“小姐,你先歇着,奴婢帮你瞧瞧晚饭来了没有……”
高鸢尾见她蹦蹦跳跳的走出去,心头莫名的喜悦。
……
遥夜沉如水,人间帘幕垂。
宽敞的净房里,地龙烧得火热,暖如春日。鎏金蟠花台上的烛火燃得旺盛。
何姨娘泡在半人高的木桶里,热热的水包裹着皮肤,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