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脖,得意的笑道:“放心,我只发发牢骚,天底下能日日伴在君侧的,也只我崔瑾辰一人。如今皇帝跟我好的,恨不能穿一条裤子。”
高子瞻端了茶盅不接话,也不吭声,似若有所思。
崔瑾辰未留意,自顾自道:“就是那个老妖婆太难缠,以我如今的道行,只怕在其手上,过不了几招。”
高子瞻回过神,笑道:“噢,竟这般厉害?”
崔瑾辰深以为然道:“表哥,不止这般厉害。老妖婆一言一行,均有深意。”
“说来听听。”高子瞻闻言精神为之一振。
“新帝喜画,偏先帝在时,不允他玩物丧志。前些日子那老妖婆不知何故,令人重金在外头买了些值价连城的画。新帝见了,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别说是上朝了,连吃饭睡觉的心思都没了。”
高子瞻思忖道:“你的意思是……”
“嗨,我哪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着奇怪罢了。噢,对了,别看那皇宫外头瞧着金碧辉煌的,内里真真是阴森可怕。你表弟有一回夜里瞎逛,也不知道走到哪个宫门口,只听得几声似有若无的哭声,像人又不像人,似鬼又不似鬼,我的妈啊,差点没把我吓死!”
崔瑾辰许久未见得家人,只觉得亲切,话说得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