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舅舅厚爱,只是谢宁觉得,这里就很好,不必再麻烦了。”
不是她不识货,从侯府走了一道,谢宁自然能看出这里是整个侯府‘难得一见’的破地儿,别说是和项氏那个翠玉院比,恐怕就是下人住的地方,都比安排给她的要好上三分不止。
可就是这样的居所,也比她们蜀地那里不少平民百姓的房子强上许多。再好好收拾收拾,谢宁自信不会比她家差到哪去。
既然可以勉强凑合,她就没必要非得换到那个碧霄院去。同项氏那一场不愉快的会面,让她恍然意识到自己入住侯府的举动,或许并不受人待见。
想想也是,她娘不过是侯府从旁支里认来的义女。或许外祖母和舅舅对她还尚有几分情谊,那项氏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将她当做晚辈呢?
被丈夫发现自己的阴险嘴脸,失去了管家之权,她相信今日给项氏的教训已经足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谢宁虽然不怕事,但也不想主动挑事。
“唉,”高道年低叹一声,眼中浮现出的是谢宁无法读懂的复杂情绪,似在追忆,又似是怀念,暗含欣喜,又带了几分惆怅,“你这丫头,还怕舅舅护不住你吗?”
“舅舅,谢宁是真的觉得这里很好。不信你问谷穗啊,我们蜀地可没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