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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吩咐过后,晓月才从门外走了进来,照着她方才所言,将托盘上的茶壶放在了案角处,视线无意识地游移了一下,却不禁发出了一句惊讶之声,“咦?”
谢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竟落在案上放着的字帖上,不明所以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没有,”晓月急急地连声否认,解释道:“奴婢是觉得这帖上的字体很是惊艳,才会一时失态。小姐勿怪。”
晓月许是没见过秦峰的字。谢宁见她神情紧张,便温言道:“小事而已,不必再提。”
话虽如此,晓月面上却仍是讪讪之色。谢宁只得转移话题道:“我近来临帖,并不顺遂。你看,明明是同样的字,到我笔下,却总是变了模样。”
说起来她也是着实郁闷,这本秦峰幼时习字用的字帖,到了她手中,怎么竟是写不好呢?算来她临帖已是半月有余,不能说是毫无进益,却的确没什么长进,白费了这字迹飘逸的帖本。
晓月绕过书案,低头打量起谢宁临摹的字体,片刻后,便出言解释道:“小姐下笔气力很足,只是技巧方面稍有欠缺。您不必过于担忧,再多练些时日,便不会再有出入。”
谢宁笑笑,心情轻松起来,“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