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问之事正与她近日所忧之事相关。
这封书信言辞也很文雅,并不似她爹寻常口吻,可那字迹太过潦草凌乱,谢宁一看便知是她爹亲笔所书。不过想想也是,这般私密之事,她爹自然不会再找旁人代笔。
心情蓦地沉重起来,谢宁百感交集地摇了摇头。这一动作并未被站在一旁的裴星海错过,但见他眸光一滞,便皱眉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何事?”
闻声,谢宁抬起头来。勉强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故作若无其事地答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我爹写信来询我亲事罢了。裴叔不必担心。”
孰不知她这副将心事藏住的样子,落到对她知之甚深的裴星海眼中。自然是瞒不过去,更别提谢宁嘴角那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更是早就将她出卖得彻彻底底,也令裴星海更加心生担忧。
同在蜀地,与谢氏父女相处多年的他。自然不会对谢云忠的做法表示惊讶。迥异于那些养在深闺的娇小姐,谢宁的性子颇不喜束缚,也一向极有主见,盲婚哑嫁在她这里定然是行不通的。谢云忠会写信来询,也是情理中事,并不令他出乎意料。
但如今观谢宁神情,却明显似对此事有所不满,就是不知她究竟只是单纯地对这桩亲事心存犹疑,还是根本就不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