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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秦峰的身影逐渐远去,谢宁只得将尚未出口的应答咽回腹中,和徐半夏一同站到门外一角等候,耳尖却不由抖动起来,暗自留心着殿内的动静。
“安王殿下?安王殿下怎会在此?”
“是啊,安王不是奉旨去燕地剿匪了吗?如此贸然回京,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哼,撇下剿匪之军先行归来,老夫今日总算是明白,什么叫作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了。”
隔着距离,便是谢宁耳力甚佳,在宴上满座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终究也只能听到一两句话而已。可便是这零星的三言两语,也并非全是对秦峰出现在此的惊异,更有对他贸然行事的不满。
谢宁眉头一皱,全然没了同徐半夏搭话的心思,贴着宫墙根又走了两步,全副心神却已然飞到了殿内。
足足过了一刻钟,这满座喧哗才渐渐沉寂了下来。感知到殿内山雨欲来的氛围,谢宁便更加全神贯注。未几,耳旁便又有声音传来,“儿臣参见父皇。姗姗来迟,还请父皇勿要见怪。”
秦峰音色清朗的声音并不算很高,可或许是熟悉的缘故,谢宁居然没有漏听一字。但听秦峰话音刚落,随即便有浑厚的男声响起——“哈哈,一路舟车劳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