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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归来,在郡斋门外落镫,仆从们立即牵马下去。
元灵均拽着渠奕朝郡斋内走,身边的亲信迎过来拜见,并且禀告,公孙将军赶去东海赴任,没有一年半载回不来。
“就说她怎么走得那般仓促,唤她好多声也跟没听见似的。”
她和公孙梓犀常年见不上几次,上回见面是在去春,覃咲薨逝,公孙梓犀瞒着众人从归婺赶来巴陵,就为了戳她一戳伤口,临走时还顺带骗走了她偷埋在树根下的香杀。
元灵均略抱怨几句,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她进了中庭,急急忙忙地指使郡守到官署搬公文,她和渠奕要连夜查校批复。
恰好到了酉时,庖厨早就备好晏食,阍者过来报,鲲娇忙命人去呈食案。
待两人走进后院,陆遥雪也慢吞吞地走过来。他和元灵均交情非浅,可以任意打闹,不拘礼法,但渠王君还是要拜见的。
“陆十一过来帮忙,公文卷宗太多,我和王君忙不过来。”元灵均进了屋。
“怕是不能,我……”陆遥瞟了瞟渠奕的方向,小声道,“……着实太疼,静不下心,一看见字就头疼无比。”
侍女拧来湿巾,渠奕细细地擦着手,奇怪地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