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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岚衣侯的卫队,约摸数百来人。”打探消息的卫士飞驰回来。
队伍迎着雨停下,每一位卫士披的蓑衣上都溅起细小的水花。
冰凉的雨水浇洗着渠奕的脸庞,他置若未闻,策马继续朝前走。
有一支两人为一排的冗长卫队从斜方过来,他们执着戈矛,有的举着黑色大旗,都没有披蓑衣和雨笠。
“请留步。”
那支队伍在快要进城的时候突然停下,领头穿着甲衣的人催马跑上去,截断了渠奕的去路。
“可否借一步说话。”说完这句他顾自朝旁边去。
大家在露天下淋着雨,显得狼狈,唯独此人不同,他的情况实在好太多了,简直令人叹服。因为他是军人,但凡上过疆场征过战的男人都有一股旁人无可比拟的血性,面对风雨和灾难,他也有旁人所不及的镇定。
“岚衣候带兵入京是何用意?想协助贵嫔举事造反?”
岚衣候已经五十来岁,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他道:“殿下这么说是陷臣于不义,黎阳瞿氏背不起如此骂名……”顿了顿,他看了眼身后的队伍,挥了挥手,一人见他示意立即策马过来。岚衣候接着说下去,“殿下也要加入了战斗,但走得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