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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鹤从北方飞到南方,越冬之后又再飞回故乡,除了猎人的箭,谁能绑住它的双翅。
它们飞远了。元灵均靠在槐树底下大口喘着气,看着手里紧握的黑色横竹。渠奕,他在做什么呢?
她迈上一个台阶,身后不远的树林中,有人鬼鬼祟祟地穿行着,她咕哝一声,无视守殿侍卫诧异的目光,径自登上了主殿的庭阶。
“有人在吗?我回来了。公子,公子……”
不等宫人来应答,她推门进去,空中悬浮的细微尘埃迷了她的眼睛,四处散发着陈旧刺鼻的气息。
眼前的一幕令她心惊不已,昏昏暗暗,没有丝毫人气,大殿似已被尘封多时了。
“樊姜——”元灵均嘶声咆哮,双目刺红。
在月氏休战后,南境的鹤拓躁动不安,樊姜要顾内宫,更要安抚前朝,忙得焦头烂额,忙完了军力调配,好不容易得空坐下来品一杯香茗,樊家子侄的一番谈话又让她心绪难平。
为什么樊家不能像后族徐家那样?
“樊婴,后世的家族重任就落在你们这些小辈肩上了,不管将来情形如何变化,你首先要记得自己的姓氏,樊家人从血海深渊爬出来,才成就今日的樊氏。不要以无所谓的态度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