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灵均凑上前仔细辨认,上面竖写两个纂字:“飞……”咬牙看向渠奕。最后一字太复杂,她嗫嚅了许久也没读出来。
“是一位名唤飞琼的乐工所制,此为箎,后人唤作飞琼箎。”说完,渠奕把横竹置于唇下,简单地演示了一遍,然后手把手教她吹奏箎的方法。
在音律上元灵均天分极高,渠奕教过一遍,她便熟记于心。
待她哑奏一曲后,渠奕道:“大王,臣有话要说。”
居然这么严肃,用了“臣”的称呼。元灵均手肘撑着凭几,憋着笑,故作正经道,“殿下要训话,孤洗耳恭听。”
“主君尽早做准备,在葵县将与陛下会晤。”
短暂的惊讶后,元灵均恢复到最初的平静,没有继续听他往下说,“君父弃我而去了……虽然这是拖延母亲举兵计划的唯一办法,但太女登极,我在临安就成了常山国人质。”去临安就脱险了吗?只是进另一个虎穴罢了。
常山王并非旁人看上去那般单纯无知,从前有人怀疑她的身世和生母的贞操,后来的风言风语都在她酷似元祐帝的容貌上渐渐消失,人们不再拿她的身世做文章,于是天下又出现了奇怪的说法,常山王是大福大贵的命格,这种毫无依据的传言据说是因面相得来的,但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