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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动珠子的手一顿,“我十三岁征战沙场,也是那时候开始信奉神佛。”
樊姜略微想了一下,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起因是我手上造了太多杀孽,后来又到了这里,它便成为我活下去唯一的依托。”说完,她继续盘着珠子,朝敞亮的殿外走去。
元灵均几乎以为她就这样走开的时候,樊姜在门外回过头来说了一句,“你难道就不想拥有一个祥和太平的盛世强晋?陛下,仁慈不是一味地宽恕,有的时候杀戮也是仁慈。”
杀戮是仁慈,天底下也只有她敢说出这种鬼话来为自己犯下的罪行开脱,也不怕人在背后戳她脊梁骨。
樊姜理所应当的一番话堵得元灵均一口闷气哽在喉咙里,涨得脸色发青发肿,她加快步伐,越走越快,火旼几乎要小跑才跟得上。
在分岔路口时,元灵均没有回紫台,而是转到了另一条路,是通向上林苑的路径。
上林苑多为旧宫人的居室,她儿时和母亲也在此长住。不过,旧宫室早被徐后下令推平,唯有高墙之外的那颗老梅树高高伫立。
布满岁月痕迹的梅树见证了元灵均的童年。她记得,最后一次看见梅树距今为止已经过去了整整九年,度日如年的九年里,她从身份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