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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衦沉默。元灵均不免泄气,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就像一块了无生趣的路边石。再上下打量他一番后,感到不可思议地长长出了口气。
她看向他身后,眼睛瞬间一亮,“欸,快看那边,那是谁来了?”她举起鞭子,指着朝这方过来的车队。
众人看过去,很快又撇回脑袋。有其主必有其仆,公孙衦这样,他的僮仆也这样。
车队走近了,元灵均总算在队伍里看见一个熟人,“我认得骑马的那人,是老山羊的儿子。早听说老山羊要嫁庶女给新任太仆丞赵柁,庶女住在葵县,车里坐着的可能是那位娘子。”
她挠着嘴角,也不管他听不听,闲来无聊地说起以前的事,“多亏段卖见我才被上皇赶出临安,大臣上书除常山国,他、海陵王、徐国舅、楚怀候响应得最欢。”当年殿堂上他们张狂傲慢极了,想起便觉如鲠在喉。
公孙衦不知道说什么,心想:那时候的常山王飞扬跋扈,的确招人恨。
元灵均咕哝一阵,又对他说:“公孙衦,要不要帮我捉弄一下,儿女无罪过,这样吧,你把老山羊的爱妾偷出来送到临安名倌百日红的榻上。”
公孙衦继续沉默。
“好,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