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夫妻依偎而卧。渠奕已沉沉睡去,手臂揽着她的肩,呼吸均匀地响在耳边。元灵均感到一阵踏实,轻轻地抚着他腰上的伤疤,继而按在他结实的胸膛,欣慰地闭上眼,在心中虔诚地祈祷。
苍天怜悯,请赐一个属于她和渠奕的孩子。
渠奕终究还是走了。夜里发生的事情仿佛只是元灵均的一场春.梦。
她从朝上下来,九万就告知她,是公子向贵嫔提的要求,他希望能安静地离开临安。
这个消息狠狠地撞击着胸口,掏空了她的心,抽走了她全部的力气。
她走得飞快,几乎跑起来,但每走上一段路就会停下来拼命地喘气,喉咙似被一双无形的魔爪扼住,呼吸困难要用力拍打胸口才能缓解。
她终于放弃,抹着眼角的泪水,脑袋含在胸口一步步有气无力地走下石阶。
一个穿着半旧僧袍却散着长发的人走出来,笑着朝她作揖,“陛下。”
住进紫台后,她拢共见过沈鲸两次,两次都只是照面,没有只言片语。
“你终于被贵嫔抛弃了吗?”元灵均面上讥笑着,心底是悲凉的。
“不,陛下,小人解脱了。”沈鲸说。
脸上的嘲笑瞬间转为诧异,她不明所以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