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两个月前接到她的亲笔信后,也不会贸然回信。就算兆容不提留京之事,我也舍不得重儿。如今个头儿都快赶上我这个做外祖母的了,儿孙催人老啊。”
柳秋嫦说着不停地以锦帕拭泪,吴丁儒唯有垂头叹气。
伤心了一阵子,柳秋嫦对吴丁儒道,“不知婶母如今如何,身子可还硬朗?”
吴丁儒一怔,道,“你的意思是——”
柳秋嫦点头,“沈家旧宅如今早已夷为平地,让他们再另找住处,我这心里总是不忍。城北婶母一直寡居,那里旧是旧了些,可是清静,也敞亮。不如让兆容与重儿去那里,双方都有个照应。你觉得如何?”
不待吴丁儒答应,吴兆言道,“住处倒是个好住处,可是沈家那个老姑娘怎么办?”
“她?”柳秋嫦迟疑。
吴丁儒也皱起眉来。
吴兆言的顾虑不无道理。
吴兆容一家住到婶母家去,算是个族内亲戚,沈月然算什么?
“听姐姐道,那个老姑娘的性情十分古怪,一直都嫁不出去,还整日里与她顶嘴抬杠,是个非常讨厌之人。她若也住到婶母家去,惹出些事非来如何是好。”吴兆言又道。
“这——”柳秋嫦为难了。